林染愣了许久，纵然早就知道这男人根本不记得她，可她还是想从他口中亲耳听到答案。
今天，她终于做到了，也没什么遗憾了。
可顾衍城仍旧有些不可思议。
他紧紧拉着林染的手腕，生怕稍微松手，她就会消失一般。
“林染，你还瞒了我多少事？你什么都不告诉我，就宣判了我们婚姻的死刑，你太残忍了。”
顾衍城的眼底染上了哀伤。
这个时常带给他惊喜的小女人，怀里正揣着一本离婚证，正在彻底远离他的生活。
林染淡淡笑着，依旧用着缓慢的语速道：“是的，我确实藏了很多秘密，而这其中最大的一个秘密，便是喜欢你。”
顾衍城的眼眸瞬间变深，一时间，所有的情绪倾巢而出，让他来不及掩饰。
“开什么玩笑？”
林染依旧笑容不变，“这个玩笑不好笑是吗？你现在能放开我了吗？”
顾衍城缓缓放手，目光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女人。
“你总是说我有事情瞒着你，可你呢？你又主动跟我说过几件关于你的事情？顾先生，你太双标了。”
林染说着，把离婚证妥帖放进了自己的包里。
“好了，我们就此别过吧！”
“林染！”
顾衍城追上她的脚步，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？”
“五年前。”林染如实道。
“四年前，在南山，我喝醉了，抱了你，吻你了，你后来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顾衍城又问道。
“没必要，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事实上，那晚过后，第二天他们是见过的，但顾衍城没有丝毫反应。
林染那时很怂，她根本不敢主动去找顾衍城，怕被嘲笑。
顾衍城很怅然，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“林染，不带你这样的。”
他的语气幽怨，像只被遗弃的狗狗，呜呜地乞求主人能再看他一眼。
林染目光幽幽地看着走廊的尽头，道：“我们两个就是两辆不同路的车，强行走在一起，总避免不了剐蹭磕碰。就这样吧！”
说完，林染再没停留，也再没回头。
走出民政局，烈阳倾照在她的身上，让她通身都开始变得暖了起来。
林染闭了闭眼，享受了片刻的温暖后再睁开眼，眼中重新燃起了光彩，唇角上扬。
终于，结束了！
“小染。”
只见宋之远焦急上前，紧张问道：“事情办得顺利吗？”
“嗯，挺好的。”
宋之远这才松了口气，微笑道：“走，二哥请你吃大餐去。”
“好。”
待他们的车子走远，顾衍城才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，目光沉沉的，看起来一副无事的样子。
他朝着林染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，这才收回目光。
这时，他的手机仿佛是掐着点儿响起来的。
顾老在那边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，道：“衍城啊，我就知道，你不会让爷爷失望的。回来吧，霜霜在家等着你呢！”
顾衍城眯眼，冷声道：“谁请去的谁招待。”
“还有，要不是林染坚持离婚，我是不会同意的。”
顾老却在那边哈哈大笑起来，“行行行，你怎么说都行，我知道你刚离婚心情不好，那就给你时间先缓一缓。”
如今二房那边有杜娟生下的那个孩子分散顾老的注意力，他对顾衍城的逼迫并没有那么紧。
顾衍城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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