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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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啥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别克车很耗油来着？

还是个老古董。

没有？

没关系，你们现在知道了。

本来还以为那几升油至少能给我撑到市区，没想到才行驶了十几公里油箱就开始报警……=

周围没有加油站,我郁闷地熄了火，朝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纯大爷小声请示：“车子没油了……咱们坐电车好不好？”

大爷没说话，一声不吭地跟着我下车，双手捅在大衣兜里沉默地走在我身后，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
我想了想，还是转过身等他上前并排一起走着，仰头望着他线条优美的侧脸，没话找话：

“哎，要是没我这个跟屁虫的话，你这会儿是不是早就一路大轻功飞檐走壁到达市区了？”

白纯里绪垂下眼淡淡地扫我一眼，不予理睬。

就在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的时候，却被状似无意地轻声询问：“你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
我愣了一下，抓抓头发仰脸嘿嘿笑：“跟你一样，是觉醒了起源的怪家伙哟！”

“是么，连我觉醒了起源都知道。”

平淡无波的语气。

“什么啊……我又不是瞎子，你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寻常吧？”

我不满地小声嘟囔，“警方不也以为你是鳄鱼之类的大型食肉动物吗？不过我和你不一样，我的起源觉醒的一点儿也不彻底，或者说，是一种被限制的非常苛刻的能力，也可以说……”伸手拉拉身旁人的袖子，我一脸讨好地笑到耳朵根：“是为大爷您而生的能力哟！”

“再扯淡就吃了你。”

变态扯回自己的袖子轻描淡写。

“……我没”

玛德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？一点马屁都拍不起！

无力的耷拉下脑袋，我憋着一肚子气拉开两人距离，垂头丧气地在心中默默诽谤闷头前进……

……

尽管原著中，白纯里绪曾经对黑桐谷歌说过他无法控制随时占据□□的起源冲动，食欲一旦涌现他就只能不停地吃，但我知道他其实是在说谎。

早在起源觉醒之前，他就凭自己的意志在第一次失手杀人的事故里产生了“吃掉尸体使之消失”的想法。

也就是说并非被起源所操纵，白纯里绪潜意识里就有这样的认知，可以自由地驱使自己的本能，这种类型属于起源觉醒者里一种极端的存在。再加上由于他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荒耶宗莲的帮助觉醒起源，结果就是这份力量能够被他运用的非常得心应手。

也难怪荒耶宗莲会弃用他。

荒耶宗莲大概是觉得，这种本身人格和起源意识能够相互融合不分彼此的家伙，体内暗藏的危险隐患不容小觑，以后万一脱离控制，后果将会不堪设想。

所以，在他还没有彻底脱离对自己依赖前，把他像丢垃圾一样甩掉。

这样一来，由于事发突然而一时间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少年，一时间大概会因迷茫不解而逐渐自暴自弃消沉下去，自身优势还未破土而出就被扼杀致死，慢慢变成一颗无需被顾虑的废弃棋子。

荒耶宗莲一手发掘了他，也亲手毁掉了他。

静静托腮注视着对面正漫不经心翻着菜单，此时此刻就像一纯良无害普通邻家少年般的白纯里绪，我突然感到一阵无从而来的悲哀。

大爷你真的……好可怜。

好可怜……

……

“啪！”

菜单被用力拍在桌上，带动茶杯里的水晃了两晃。

“你还要用这种恶心的表情看我多久？”

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对面传来。

我被惊得一哆嗦，对上白纯里绪阴沉的眼神连连摆手，哈哈哈笑的尴尬：“没、没有啦！我是在想，过几天就是2月14号了！情人节啊大爷！到时候再一起过呀！”

“……谁要跟你一起过那种东西？”

变态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。

“嘿嘿！别这样嘛~”我神秘兮兮地朝他晃晃手里的小纸条儿，“刚才服务员还送了我两张2月14号当天情侣套餐5折优惠券哦！”

“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