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 道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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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上路时，天明率先跳上马车，而卫庄则是站在原处没有动。

盖聂看了卫庄一会，才反应过来卫庄是在等什么。

平时，都是盖聂抱小卫庄上车的......

可已经知道了卫庄的真正身份，盖聂便再难像对待小卫那般对待卫庄了。

而卫庄见盖聂迟迟没有同往常一样出手，还以为盖聂是因为内力逆行的缘故，抱不动自己了，便沉着脸竟自跳上了车。

盖聂这才也上了车，轻扬马鞭，带着两个“孩子”继续往墨家据点赶去。

小庄小时候，就是长成这样的么？盖聂一面驾车，一面暗自在心里想着。

之前卫庄曾说过让盖聂带着天明到鬼谷避难，盖聂想起这话后，心底不禁泛起阵阵暖意。

原来，这天下间，还有那么一处可供盖聂栖身的地方。

三人继续往墨家行去，一路上看似与往日没什么不同，可卫庄总是觉得哪里不对。归结起来就是，盖聂不再像以前那样，对小卫庄照顾有加了。

比如，吃饭时盖聂不会再给卫庄布菜，又比如，现在不论卫庄做什么，盖聂都再不会对其多加置喙。

这是打算再也不管自己了？就因为块破佩？自认找到原由的卫庄，有些压不住火气。

对于这些细节，天明也有所察觉，这日，趁着盖聂去河边捕鱼的工夫，天明对小卫庄道：“小卫啊，你抢人东西是不对的，我看你还是跟大叔道歉吧。”

“弱肉强食而已，你懂什么。”

卫庄极为不屑地嗤笑道。

“好好好，我不懂。”

天明撇撇嘴，又道：“不道歉也行，但估计以后，大叔都不会再管你了。”

卫庄不得不承认，天明说的话不无道理，盖聂对于认定的事情，从来都不会轻易改变初衷。正如盖聂所说，以后“卫庄”自会管教自己，盖聂不再多管也是无可厚非。

见卫庄迟迟不语，天明想了想后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你不会是，不知道怎么跟大叔道歉吧？”

“道歉？呵，痴心妄想。”

卫庄答非所问地冷声道。

天明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，忍笑拍了拍卫庄的肩膀，道：“放心好了，大哥我可以教你怎么说。”

待盖聂将鱼收拾妥当，并串在树枝上拿回时，天明已经将火堆点燃了。

“大叔，我来烤吧。”

天明上前接过盖聂拿的鱼，一边往火堆旁走，一边对盖聂道：“小卫有事要跟大叔讲。”

说完后，天明还不忘给了小卫庄一个鼓励的眼神。

盖聂自然不会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，天明与卫庄进行了怎样的交流。一听“小卫”有话跟自己说，盖聂还以为卫庄是要坦白身份，便沉默着坐到了火堆旁，等着卫庄开口。

见卫庄迟迟没有开口，盖聂不知怎的就紧张起来，便拿过旁边的水囊喝了口水。

卫庄确实是从没同人道过歉，便按照天明事先教的话，开了口：“大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