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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记忆深刻,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十三岁的孩子模样,他穿着青布长衫,稚嫩的小脸白的干净,一脸恬静的看着她,眼神跟现在一样淡然如水,毫无所谓,那个时候的他,还是特别瘦小的一个孩子,走路时都弱不禁风的样子....而现在,他已经成长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了,白皙的面色俊逸英气,挺拔的身材瘦高却强大,依然有着一颗沉静的心以及冷静的理智跟睿智的头脑,他就是最好的.....
只是,她等的太久,已经没有了当初心动的感觉了.....
张起灵将她赤·裸的躯体一览无遗,眼神却没有半分波动,没有欲望甚至连动心都没有,面对这种情景,也根本用不到心。
少女最惹眼让人过目不忘的就是乌黑的长发,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地上,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,娇小玲珑的身体微微缩蜷,清秀的小脸略显苍白,一双黑瞳平静无波透着无辜的眼神,看不出多余的情绪,有些木然。此刻的她娇弱柔美的犹如一朵桃花褪去了粉黛,纯白色的桃花更折射出一种苍白的魅力,算是十分美丽可人的少女。
他看着她的眼睛,不曾想过要往深处看去,所以只那一眼,他只记住了黑色。
张起灵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,把自己的伞也给了她,然后就继续向前走去,准备回自己的房子了。少女木讷的穿上了他的衣服,宽大的可以遮挡私·处,她拿着伞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后。
张起灵走了几步停了下来,转身看着女孩,口吻很淡:“为什么跟着我?”
“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。”
少女也停了下来,如实回答。
张起灵又转过了身,似乎不带一丝感情:“我也没有地方可以收容你。”
他继续走了,头也没有回过,少女没有再跟上去。
黑夜里,小雨还在不停地下,淅淅沥沥的越来越大,少女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,伞沿遮住了眼睛,看不清她的面色究竟如何,只是那苍白的嘴角微微上扬,笑如晦暗。
『终于找到了....』
第二天,雨已经停了,天气渐渐好转,偶尔可以看到躲藏在云层里的阳光。张起灵一大早穿起了衣服就出门了,有意无意的多看了一眼昨晚过往的小巷,完全的走过之后,什么也没有了,尸体、血迹、少女,清理的非常干净。
他的情绪没有多大的波动继续向前走去,突然想着出去晒晒太阳也好。可就在转入第二个巷口时,不远处他看到了一把遗落在水滩里的黑伞,就是昨晚他给少女的那一把,自己的东西他当然一眼就可以分辨。这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,走近的时候,旁边的小通道里又是一阵喧杂,他抬眼看去,黑乎乎低微的光线之中似乎还有不少人影在窜动。
这旁边的狭隘通道并不是露天的,上面有层层木板遮挡,形成了半封闭的空间,平时都是漆黑不见光的,为那些瘾君子提供了最好的吸毒场所,就算在白天也可以为所欲为。
张起灵站在原地看着里面,听着里面的一动一静,都是些男人在用龌龊的言语调戏一个女人,听到他们说这个女人头发很长,听到他们说这个女人只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,听到他们说这个女人跟死灰一样的安静。张起灵听着听着还是朝里面走了进去。
黑暗中的少女还穿着昨晚他给的衣服,面对流氓地痞的猥琐跟调戏,她既没有出声求救,也没有恐慌后退,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始终低着头,不知道她此刻究竟是以何种表情来面对的。
『死亡来临之前都是寂静的,尤其是万死。』
『无冤无仇只因为是亵渎,就足以万死而赎其罪。』
在他们逼近的最后一步,垂首不语的少女突然一笑,与黑暗融合,晦暗的森冷,被视为暗黑的微笑。
张起灵却先一步动手了,漆黑的通道深处,不见任何微光,一拳一脚力道拿捏得当不会致命却也让这些人吃了不少苦头,拳脚飞扬间他撂倒了一个又一个,吓得他们闻风丧胆慌忙逃窜。很快这里就清净了,只剩下少女跟他了。
他拉着她的手不算温柔的把她从黑暗里带了出来,重新站在阳光下他转身看向她才发现她并没有任何的惊慌,木然的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偶,跟昨晚一样。
难道即使是一个人坐在死人残肢堆里,她也感觉不到恐惧吗?是她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,世界都如同空气般存在一样?还是她知道所发生的一切,全部都在意料之中的十足把握?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张起灵松开了她的手,从头到尾正视的打量了她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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